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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38章 進宮給太子治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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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雲裳被老夫人這麽一吼,哭得更厲害了,兩只眼睛腫得跟桃子似的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大姑奶奶瞧著,也紅了眼眶。

眼看著她又要沖上前跟老夫人理論,喬景端生怕老夫人被氣出個好歹,咳了一聲,開口道,"雲裳表妹一問三不知,眼下又哭得這般柔腸寸斷,莫非是你腹中孩子的生父見不得人?"

"不、不是。。。"霍雲裳抹著淚甕聲道。

"那是什麽?"喬景端面露好奇,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,自顧自猜測,"還是說與你有染的人不止一個,你也拿不準這孩子的生父是誰?"

"表哥,不是!我沒有與多個男子有染。。。就只有一個。。。"聽到喬景端這般懷疑她,霍雲裳忙辯解道。

可喬景端卻未再搭理她,他徑直轉向大姑奶奶,帶著幾分嘲諷道,"姑母聽清楚了嗎?雲裳表妹的確與人有染,珠胎暗結,證據確鑿,不容抵賴。"

大姑奶奶聽完喬景端的話,整個人都僵住了,她煞白著臉色,慢慢地轉向霍雲裳,嘴唇顫抖,垂死掙紮道,"雲裳,你、你表哥說的都是真的?"

霍雲裳被母親這般瞧著,卻不肯再開口,只是死死地咬著下唇。

看她這樣,大姑奶奶還有什麽不明白,她走上前,沖著跪在地上的霍雲裳劈頭蓋臉的就是兩巴掌,恨鐵不成鋼地罵道,"霍雲裳,你怎麽這麽下賤!你怎麽能這麽下賤!還未定親,就與人有了孽種。。。你對得起我嗎?你爹去得早。我含辛茹苦這麽多年,將你如珠如寶地養大,你就是這般回報我的嗎?"說著,她擡起腳就要往霍雲裳的肚子上踹去。

老夫人怕真搞出人命來,趕緊朝盼夏使了個顏色,盼夏會意,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大姑奶奶,低聲道,"姑奶奶息怒,事情都已經發生了,您現在再怎麽罰表小姐都於事無補了,倒不如,我們合計合計。看怎麽將這件事遮掩過去。"

大姑奶奶聽盼夏這麽說著,知道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,忍了忍,沒有再鬧下去,只是狠狠地剜了霍雲裳一眼,目光陰沈地詰問道,"那個男人是誰?"

霍雲裳抿緊了唇,瑟瑟發抖,不肯說。

大姑奶奶當即忍不住又要出腳,盼夏忙攔住她,掃了霍雲裳一眼,道,"表小姐。事到如今,您還瞞著,莫不是想將這個孩子生在霍王府裏?"

霍雲裳聽到霍王府三個字,瑟縮得更厲害了。

她眼睫輕顫,又過了好一陣子,才顫抖著開口道,"我可以說,不過,我只說給外祖母聽。"

"你們都下去吧,"老夫人聽霍雲裳只說給她一個人聽,沈吟了片刻,疲憊地吩咐了眾人一句。

葉館對這些破事不敢興趣,和身後的喬景端對了個眼色,兩人便朝外退去。

大姑奶奶不願意走,她站在老夫人身邊,惡狠狠地瞪了霍雲裳一眼,嘲諷道,"哼,你現在倒是知道害臊了。。。"

霍雲裳含著淚低下頭去。

老夫人皺眉,戳了大姑奶奶一眼,"你也回避。"

大姑奶奶瞪眼,"她是我的女兒,憑什麽要我也回避。"

"是我讓你回避!"老夫人沈了臉道,語氣不容拒絕。

大姑奶奶見母親嚴肅起來,思前想後,到底還是朝外退去,只是臨走前,又瞪了霍雲裳一眼。

"現在可以說了。"等所有人都出去後,老夫人沖著霍雲裳說道。

霍雲裳聽了老夫人的話,哭得更厲害了,她緊緊地掐著自己的手心,道,"外祖母,強迫我的那個人是。。。是霍駿廷。"

霍駿廷,是霍王府二房的長子。

老夫人沒想到霍雲裳會說出這麽一個名字來,當即變了臉色,她眼底有陰沈在積聚,悲憤從嗓子眼擠出一句,"這個畜生!"

說完,竟是兩眼一閉,朝後倒去。

"外祖母,外祖母!"霍雲裳沒想到老夫人會被她氣的暈過去,她一面起身跑向老夫人,一面大聲地叫著。

大姑奶奶和徐嬤嬤就在暖閣隔壁,兩人是最先聽到霍雲裳的聲音的,四目相對,皆變了臉色,拔腿就朝外走去。

"你這孽障,你對你外祖母做了什麽?"大姑奶奶到了跟前,想都不想,揚起巴掌就朝霍雲裳臉上甩去,霍雲裳跪了半天,腿腳原本就虛浮得很,現在被大姑奶奶發了狠的掌摑,哪裏站得住,直接就往地上摔去。

下一刻,殷紅的鮮血從她下身流出,浸紅了她身下粉色的薔薇襦裙。

葉館和喬景端從外面進來時,便正好撞上了這一幕。

"這。。。"葉館面上浮起一抹尷尬,問喬景端,"我們進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。"

喬景端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頭,"你先去看祖母。"

葉館點了點頭,操控輪椅朝羅漢床走去。

喬景端則站在原地吩咐外面的盼夏,"快去請周太醫過來。"

"是,大公子。"盼夏在外面答應了一聲,領命離開。

喬景端朝葉館走去。

這時,葉館已經快速地老夫人施了針,老夫人正顫顫巍巍地睜開眼睛,她仿佛受了很大的打擊,眼中渾濁一片,呆滯了好一會兒,才輕聲問道,"雲裳呢?"

葉館聽老夫人詢問,沒說話,只是默默地將輪椅推開些許。

老夫人透過葉館讓出來的空間看去,一眼就看到下半身滿是鮮血的霍雲裳。

"雲裳,她這是怎麽了?"老夫人焦急地問葉館。

葉館摸了摸鼻子,"小產。"

老夫人眼一暈,差點又暈過去,她哆嗦著嘴唇,緊緊地握住了葉館的手,近乎哀求地看著她道,"阿館,你幫幫祖母,保住雲裳的性命,這孩子。。。太苦了。"

"嗯,"葉館點了點頭,語氣算不上溫柔道,"那外祖母先歇一會兒,我去看看她。"

老夫人點了點頭,松開了葉館的手。

葉館操控著輪椅往已經被抱上軟榻的霍雲裳行去。兩指搭上她的手腕,診了片刻後,一臉嚴肅地從袖中取出銀針,分別紮在她身上的各大穴位。

銀針入體,不到半刻鐘的功夫,葉館身下的血就止住了。

"筆墨紙硯。"葉館沈吟了片刻,吩咐盼夏。

盼夏答應了一聲,忙去準備紙筆。

事關霍雲裳的性命,不過幾息的功夫,紙筆就送到了葉館的面前。

葉館提筆,鐵畫銀鉤地在紙上寫了個方子,確定無誤後,她扔開筆。看向盼夏,"三碗水一碗藥,一日五回,先喝一個月罷。"

"是,表小姐。"盼夏答應,又吩咐小婢女出去抓藥。

"我送你回去。"喬景端見老夫人和霍雲裳的情況都穩住了,低頭沖葉館說道。

葉館嗯了一聲。

兩人便朝外走去。

回到清風苑,喬景端並未立刻離開,而是認真地看著慕長歡,又問了一遍,"真的不考慮嗎?"

葉館挑了挑眉,一頭霧水,"什麽?"

喬景端深吸了一口氣,硬是將拳頭攥的咯嘣作響,才忍住胸腔裏那股子氣,"。。。嫁給我。"

"不嫁,"葉館想都不想便拒絕道。

"只是因為我老?"喬景端沈著聲音,無奈的問。"嗯。"葉館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。

"。。。我先回去了,"喬景端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掐死她,冷冷地說了一聲,便朝外走去。

葉館看著他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不見,唇角微抿,突然起了八卦的心思,朝一旁的允眉勾了勾手。

允眉快步跑過來,問,"姑娘有什麽吩咐?"

葉館靠在輪椅裏。懶懶散散的,"也沒什麽,就是想問問你,我這表哥也算玉樹臨風,一表人才,為何都三十歲了,還未成婚,他是不是有什麽隱疾?"

允眉正要開口。

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輕咳聲。

接著,喬景端鐵青著臉走了過來,冷笑,"表妹這般好奇我有沒有隱疾,怎麽不親自問我?"

葉館聽他這麽問,還真認真地響了起來,片刻後,一本正經地看著他道,"許是,我怕傷了表哥的自尊。"

喬景端幾欲吐血:"。。。"神他媽的自尊!

"對了,表哥去而覆返,所為何事?"

喬景端聽她這麽問,卻沒理會她,而是看向了允眉,"你先出去。"

"是!"允眉領命,三步並作兩步地朝外退去。

"幹嗎?"葉館察覺到危險,挑起眉尾問道。

喬景端面沈如霜,哼了一聲,"既然表妹懷疑我的身子有問題。不如,親自動手檢查檢查?"

"這倒是不必,"葉館往後靠了靠,"反正我又用不著。"

"表妹就那麽篤定嗎?"喬景端微微彎腰,貼近了葉館。

葉館含笑,"就是這麽篤定。"

"我是來給你送人的,"確定自己根本撩不動葉館後,喬景端冷著臉站直了身子,"一共八個。"

"他們都擅長什麽?"說起正事,葉館斂了笑,一臉的正色。

喬景端將八個人分別介紹了一遍。

葉館聽完,還算滿意,"如此。那就多謝表哥了。"

喬景端哼了一聲,轉身朝外走去。

葉館在他走後,吩咐允眉將那八個人呆了進來,教他們認了主,又重新賜了名字。

其中夜一、夜二擅長搏殺,夜三、夜四擅長輕功、夜五、夜六擅長易容,夜七、夜八擅長毒術。

"以後,夜三、夜四便跟在我的身邊,其他人留在清風苑。"

"是,主子!"八個人齊聲答應,又依次退了出去。

等屋裏沒人後,允眉一面服侍葉館換藥,一面問。"姑娘為何要將夜三、夜四留在身邊?他們並不是最厲害的啊!"

葉館挑唇,似笑非笑地看了允眉一眼,"小丫頭,你可知道一個人要成大事,最重要的是什麽?"

"還請姑娘賜教。"

"是保住自己的性命,"葉館道,"夜三、夜四的身手可能不是最好的,但他們的逃命功夫卻是一等一的,有他們在我身邊,我就算幹熬,也能將我的仇人全部熬死。"

允眉:"。。。姑娘的話,真有見地!"

葉館哼了一聲,沒再言語。

次日,她禮節性地又去南秋院看了老夫人一眼。

老夫人正睡著,經此一事,她的精氣神明顯差了很多,葉館想了想,從袖中取出一張食單,交給徐嬤嬤,"以後外祖母的三餐,就按照這個來。"

徐嬤嬤與老夫人形影不離,自然也知道這位表小姐的醫術,當即一臉感激地接過,答應下來。

葉館看過人,便打算離開,她朝允眉使了個眼色。

允眉立刻推著她離開了南秋院。

一轉眼,時間又過去幾日。

不管是老夫人還是霍雲裳情況都好了許多,至少能夠下地了。

"姑娘,大公子來了,"這日,葉館正坐在窗前發呆,身後突然傳來允眉的聲音。

葉館收回目光,淡聲道,"既然來了,就讓他進來罷。"

"是,姑娘,"允眉領命離開。

不一會兒,喬景端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
他站在葉館的身後,沈默了會兒,突然開口道,"走吧。"

"去哪裏?"葉館疑聲問。

喬景端一面推著她朝外走去,一面道,"姑母和雲裳不是還欠你一個道歉。"

"也是,"葉館點了點頭,"想起來了。"

兩人徑直去了南秋院,暖閣裏,大姑奶奶和霍雲裳已經在等著。

此時她們的模樣和幾日前完全判若兩人,都失去了高高在上,母女二人渾身上下都透著暮色沈沈。

"開始罷,"喬景端安頓好葉館,沖著兩人說道。

大姑奶奶從婢女手中接過茶水,一臉難堪地跪在葉館的面前。將茶水舉過頭頂,道,"前日的事情,是姑母對阿館你不起,還望阿館你大人有大量,能原諒姑母一次。"葉館接過茶,淡淡地抿了一口,別說,還真挺好喝。

大姑奶奶斟完茶認完錯,霍雲裳如法炮制。

葉館打發走兩人後,沖喬景端看去,"還有別的事嗎?"

"我送你回去,"喬景端沒問答她的問題,推著她直接朝外走去。

快到清風苑的時候,他才開口道,"周太醫說,祖母這次受了很大的刺激,只怕熬不過今年了。"

"是嗎?"葉館垂了垂眉眼。

喬景端輕嗯了一聲。

葉館沒再說話。

兩人就這樣沈默著進了清風苑。

"我到了,你先回去吧,"輪椅停下後,葉館朝喬景端說道。

喬景端點了點頭,轉身朝外走去。

他走到門口的時候,葉館突然又出聲,叫了句"表哥"。

喬景端回過頭,挑眉看向她,"表妹還有什麽事情交代?"

葉館緊盯著他的眉眼,一字一句道,"我希望表哥明白,生老病死,乃是天道,既是天道,便不可違背。"

她的語氣很嚴肅,還帶著一股子極為濃重的悲傷,和壓抑著的怒氣。

喬景端隔著一段距離,看了她很久,才道,"我不是要違背天道,我只是希望,在祖母彌留之際。你能多去看看她。。。畢竟,你是她很在乎的人。"

"我知道了。"葉館頷首,"有時間我會去看她的。"

"嗯,我先回去了,"喬景端轉身離開。

他徑直回了景端院。

前腳剛進書房,後腳秋風就走了進來,拱手道,"大人,表小姐在容州的事情查清楚了。"

"呈上來。"喬景端沈聲道。

秋風應了一聲,上前幾步,將手上的公文交給喬景端。

喬景端打開,一字一句看得仔細。他看了一遍又一遍,直到將所有的細節都記住,在將那一沓公文扔進了火盆裏。

"你先下去吧,"待那些公文全部燒成灰燼,他沖著秋風冷聲吩咐。

秋風領命離開,將書房的門輕輕地合上。

屋內,喬景端打掉燭火,臉色繃得緊緊的。在看過慕長歡的過去後,他終於明白,阿館與她說"天道"那幾句話時的表情為了那般的悲傷和憤怒。

因為,她就是毒醫違背天道,妄求長生的受害者啊!

在他面前的阿館雖瀟灑恣意,無所畏懼,可這並不是全部的她,她所有的弱小、無助和恐懼都被封在了慕長歡的記憶裏。。。

想到慕長歡這十年來度過的那些擔驚受怕的日子,喬景端的拳頭緊緊地攥在了一起。

他在心裏暗暗發誓,以後,不管她嫁給誰,和誰在一起,他都會守護她一生。

當然,這些葉館都是不知道的。

入夜後,她看了幾頁醫書,便沐浴後上了床歇下。

跟慕長歡那個人格不同,葉館是不會做夢的,她一躺下去,很快就睡著了。

若是沒有人打擾,她半夜甚至都不會醒過來。

可今夜,註定是個無眠之夜。

子時前後,一行人突然敲響了喬國公府的大門。

喬國公帶人迎出去,打頭的人卻是周太醫而周太醫身後,則是當今皇上身邊的近侍梁公公。

"不知二位深夜登門所為何事?"喬國公將人帶進大廳,上了茶水之後,疑惑地問道。

梁公公擡起頭看了周太醫一眼。

周太醫起身道,"回國公爺的話,下官這次陪梁公公深夜登門,實則是奉了皇上的諭旨。。。"說著,他又將宮裏的情況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,原來是宮裏的小太子貪玩,從假山石上掉下來,摔斷了腿,因為是膝蓋落得地,所以摔得極為嚴重,他們這些太醫根本就沒有辦法,眼看著皇上就要治罪,周太醫靈機一動,便想起了葉館的那一手接骨術,當即顫抖著跟皇上提了起來。

皇上心疼兒子,自然是不肯放過任何一點機會,當即就下了令,讓周太醫和梁公公一起出宮來請葉館,也算是給葉館面子了。

喬國公一聽事關太子,心裏對周太醫是又恨又為難。

但他也知道,眼下不是拖延的時候,只好忍著各種情緒,朝身邊的管家使了個眼色,道,"你親自走一趟,看看表小姐睡了沒?若是沒睡,就讓她隨周太醫和梁公公進宮一趟,若是已經睡了,就勞煩她起來走一趟。"

"是,國公爺!"管家答應了一聲,便朝外退去。

清風苑,葉館正睡得熟呢,就被允眉叫了起來。

她起床氣大得很,當即冷冷地瞪了允眉一眼,道,"你最好是有人命關天的事情,否則。。。"後面的話,她沒有說出來,但允眉卻無端打了個哆嗦,然後永年最快的速度,將梁公公和周太醫到來,請她入宮為太子診治的事情說了原編碼。

葉館聽完後,只覺得頭疼的厲害,她緩了片刻,一面吩咐允眉服侍她更衣,一面在心裏咒罵周太醫,看著挺像個男人的,怎麽骨子裏竟然是個長舌婦!

允眉不知道自家姑娘心裏的吐槽,她用最快的速度幫葉館梳洗完畢,然後陪著她往前院走去。

前院中,梁公公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,眼下,終於等到葉館過來,立刻起身道,"既然表姑娘已經過來了,老奴就不打擾國公爺了。"

喬國公點了點頭,"那明日一早,本官就去宮裏接阿館。"這是試探在皇上會不會因為阿館沒有治好小太子就不放人。

梁公公也是人精,如何聽不懂喬國公的話,當即點了點頭,客氣道,"這是自然!"

但心裏卻想,到時候接不接的走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
"表姑娘請!"出了喬國公府,周太醫指著不遠處的馬車,沖葉館道。

葉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威脅,"回頭再跟你算賬。"

周太醫無奈一笑,緊隨著葉館也上了馬車。

隨後,馬車噠噠地朝皇宮的方向跑去。

車廂裏,葉館揣著袖子,打了個呵欠,沒好氣地問周太醫,"太子的情況怎麽樣?"

周太醫忙將小太子的情況仔仔細細地跟葉館說了一遍。

葉館聽完後,心裏有了底,沒再多問。

但一旁的周太醫卻憂心得厲害,他有心想問問葉館到底有沒有把握,但是觸及到她冰寒的臉色,又不敢貿然開口。

好在喬國公府距離皇宮不遠,不過兩刻鐘的功夫,馬車就停了下來。

大半夜的,葉館可不想走夜路,是以,馬車停下來後,她斂起簾子開了一眼,便不悅道,"要是不想太子殘廢,就將馬車直接趕到東宮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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